2014年08月07日08:16 來源:北京青年報
“商女不知亡國恨,隔江猶唱后庭花”,杜牧的名句既可征引來譴責統(tǒng)治階級不知痛癢,酣戲歌舞,卻也可以之譴責歌伎舞女毫無愛國之心。 |
不過,在“新世界”舉行的救濟東北難民游藝會中,話劇演出并不像楊邨人所說的那樣,“占了最重要的成分”(見《上海劇壇史料》)。我們有廣告為證:
假定在1932年12月31日,一位上海市民因明日無須上班,翻翻《申報》看看可作何種消遣,他會發(fā)現(xiàn)上幅廣告。首先撲入眼簾的,自然是“花國舞后”、“名花”的字眼。如果他覺得太過荒唐,也就隨手翻了過去;如果他是個舞迷,恐怕就躍躍欲試了,晚上可以來個通宵舞!如果他有足夠的耐心,才會在廣告的左上角,大字的“電影明星”、“啼笑因緣”下,在“今日游藝節(jié)目一覽”中發(fā)現(xiàn):智仁勇女中在“自由廳”演出田漢的《暴風雨中的七個女性》,“春秋”的劇目是《亂鐘》。它們的位置在京劇之后、“雜!敝啊拕≡诖朔鶑V告中的位置,也是它在上海演出市場中的位置。話劇與跳舞“選后”、文明戲《啼笑因緣》、京劇、蘇灘等等本是風馬牛不相及,卻皆冠以“救國”之名而被生硬地塞進了同一個演出場所。此間的話劇恐怕難有跳舞選后等等的號召力。
然而,“救國”卻是整個社會的“超我”,左翼試圖用它來打壓都市欲望和娛樂;后者亦有對策:以“救國”為衣冠白晝出游。